【香巴】小丑竟是我自己（上）
现代大学AU，生物系大二学生香克斯×巴基，助攻助到最后亲自上阵的故事。
设定马尔科和香克斯先后苏醒了部分前世记忆，其他人都没有，雷者慎。
主香巴，涉及马艾、耶稣布×班齐娜，伪红马（无恋情，是个有预谋的误会），艾斯还是个小朋友，不吃者慎。
【文案】
人人都说香克斯谈恋爱了，身为青梅竹马兼室友，巴基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小丑竟是我自己，原来他才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备注】：我按中国的大学校园写的，虽然很多角色都被默认为外国人，不符合留学生的情况请见谅。
1.
“香克斯还真在追学长啊……”
“什么追，都到手了，我那天撞见他们去开房。”
“真的假的？马尔科女伴不断，但没谈过男的，说不定是多人游戏？”
“头儿的占有欲你们不懂，最近贝克曼泡吧从来没见过马尔科，哪来的第三个人？”
“小软件那么好用，也可以线上约嘛。”
“再曝个猛料，马尔科最近接了罗杰老师的课题，纽盖特老师和他可一向不合……”
“你们能不能闭嘴！？”忍无可忍的巴基回头怒喝，后排的耶稣布和几个女孩顿时噤声，除了班齐娜，大家都作鸟兽散，亚尔丽塔也坐回了他旁边，“还没上课呢，你发什么火？”
这一嗓子把周围睡觉的同学都叫醒了，拉基路迷茫的叼着半个鸡腿，一巴掌拍在莱姆琼斯头上，后者条件反射的弹起来回答“老师我没听清”，引起一片哄笑。
“一会儿小测，我一眼都没复习，”要不是香克斯非拉着他通宵打游戏，哪至于沦落到这个境地，巴基狂翻落了土的《植物生物学》，祈祷荒牧老师别考的太难，“你们还在那干扰我。”
“我借你抄，但你得跟我合作，”肤若凝脂的美人凑近他，神秘兮兮的点开一个校园八卦论坛，“喏，有人重金悬赏香克斯和马尔科的体位，你有内情吗？”
2.
难以置信，这个八卦传遍了半个校园，而巴基居然是朋友圈里最后一个知道的。
医学院博士马尔科，专业第一，纽盖特教授爱徒，知名暖男，器大活好，gay圈天菜，奈何只爱黑发大胸的辣妹，保持了二十六年的直男身份最近终于被奶狗学弟破掉了。
相比之下，刚入学两年的香克斯就没那么高知名度，新生报道时凭着阳光开朗的气质火过一把，其他时候都忙着和狐朋狗友组局喝酒，没空搞那些联谊活动。
要不是被拍了照片，没人相信香克斯能追到马尔科，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垒，巴基第一反应是赞同——这傻逼母胎单身，凭什么能拿下海王！？
当然第二反应是生气——老子身为傻逼的青梅竹马兼室友，凭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当然没答应亚尔丽塔的无礼要求，于是小测全靠编，提交时蹦出来的“30分”让他心如死灰，挂科指日可待。
等回到宿舍时，赖床没上早课的香克斯终于起了，少年翘着椅子发微信，旁边地上放着空餐盒，“你的那份在保温袋里。”
“我讨厌番茄，”这世界真不公平，香克斯的小测是耶稣布帮忙答的，谁不知道这人在植物学上天赋异禀，巴基没好气的甩下书包，发现午饭是意大利面时更窝火了，“帮我扔了，我要重新点。”
“你不吃给我，人家亲手做的，别浪费了，”香克斯照例把手机给他，但顺走那盒该死的面条，“拿我的点，吃赛百味的话，给我带份曲奇饼。”
他们的共同朋友里可没有意大利人，巴基呼吸一窒，心不在焉的划着“饿急眼”的页面，因为他爱吃热狗，红毛笨蛋这里常备各种会员和赛百味的折扣券。
“香克斯，”他难得认真的叫了对方的名字，正用叉子拌酱的人一脸蠢样，顶着起床不久乱糟糟的鸡窝头，“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3.
巴基对绯闻反应很大这件事，香克斯早就从耶稣布那里拿到了第一手情报，照片里蓝发少年狂躁的在PPT上敲了一串“香克斯傻逼”，正经笔记一个字没写。
……刚一入学就和耶稣布交朋友是对的，谁不想要一个眼睛好的铁磁儿呢。
“是，不过刚起步，”他大方的承认了，然后手机传来了付款提示音，巴基没买热狗，反而点了最贵的日料，“他……他还不懂我的心意。”
……敢情还是从炮友开始发展的！？巴基很想说我也不懂你在想什么，但这话听起来有些暧昧，“瞒的挺死，连我都不告诉，难道怕我跟雷利叔告状吗？”
医学院的爱德华· 纽盖特教授和生物学院的哥尔 · D · 罗杰教授表面上水火不容，据说年轻时候抢基金抢到当众干架，身为罗杰挚友西尔巴兹· 雷利的唯二养子，无论是香克斯还是巴基都不该和“敌方”交往过密。
“雷利先生知道了，”好嘛，家长都比他消息灵通，巴基把手机摔回香克斯怀里，“他不反对，但让我自己想办法。”
生平第一次为拥有如此开明的长辈感到悲哀，巴基想顺着雷利的话头送上祝福，但在触及香克斯视线时忍不住出言讽刺，“就凭你这个蠢脑子？”
……既然根本不拿他当自己人，又怎么敢直视他的眼睛。
“所以正在学习嘛，”对他心情浑然不知的人犹在嬉皮笑脸，棕眸愈发炽热，还带着些许不可名状的期盼，“你愿意帮帮我吗？”
4.
不愿意，愿意个屁，吃掉老子二十年青春的狗东西。
尽管巴基非常嫌弃死黏着自己的青梅竹马，甚至听说香克斯也跟着他报了生物学院后，一度想过退学去当海贼，但真到了解绑的时候，又感觉百般不适。
他们两个专业课相同，但自选课堪称毫不相关，巴基辅修经济学，香克斯则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剑术、品酒之类无用的玩意儿上。
过去香克斯还会约他自习，两个人在预约时间五分钟前纷纷惊醒，按掉交替响了一个小时的闹钟，忙乱间经常穿错对方的外套，一起骑车冲去图书馆，枕着各自的笔记本再睡个回笼觉。
他们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班同桌，雷利发的零用钱也是混用，或者说香克斯那份也归他管，互相带饭早成了习惯，有了新玩具、新游戏也是一起玩。
十二岁前睡同一张床，那之后共享一间卧室，到了大学又做室友，两个人都懒散，他还算对挣钱有点兴趣，对规矩也有点敬畏之心。
对巴基而言，一睁眼看不见竹马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现在，一切的习以为常都成了泡影，香克斯不再约他一起假装学习，经常吃某人的手作便当，生物钟毫无规律，偶尔夜不归宿，只有游戏照打，操作还挺坑。
这样别扭的生活持续了一周后，巴基忍不了了，他讨厌孤独，原本互有好感但莫名处成姐妹的合伙人亚尔丽塔完全填补不了香克斯留下的空白，说真的，女人怎么能明白骗对方管自己叫“爸爸”有多好玩呢。
“有个沉船展，在OP博物馆，这周末，”嘴里叼着冰棒，巴基说话含含糊糊，他尽量用最不在意的语气发出和解邀请，“别人送了我两张票。”
“吃成什么样了，”香克斯伸手帮他擦了一下下巴，然后是胸口，其实巴基觉得后一处没沾上融化的糖精，但他团战打的焦灼，没空反驳，“……让贝克陪你吧，我自己买了票。”
5.
巴基也不算不认识马尔科，只是交集不多。
小时候雷利带他们去纽盖特家做客，身材瘦长的少年还举起他玩飞高高来着，后来他和香克斯上了寄宿中学，等到再见面时，他俩还是象牙塔里的学生，马尔科早已能游刃有余的推杯换盏。
六岁的年龄差导致他们没什么共同语言，分开还好，香克斯和他一合体，加起来都超不过三岁，巴基实在想不通马尔科怎么会和笨蛋搅和到一起。
上大学后，他和香克斯都扩展了新的交际圈，彼此不太重合，本 · 贝克曼这个武装部特招生一向是他最敬而远之的一个，于是如此这般，巴基只好厚着脸皮强迫加尔· 帝诺陪自己看展。
“钱不能浪费，”想不到做代购还得兼职陪玩，Mr.3脸上皱纹更多了，要不是巴基威胁他不来就不付尾款，他才不想浪费时间和男性同学出门，“你他妈给老子高兴点。”
“我看不懂，”3兴趣缺缺的跟着巴基乱逛，一个海贼笑话也接不上，“而且凭什么我的票我自己付钱？”
“就凭我有鳄鱼混蛋的联系方式，”巴洛克是个专做代购的盈利性社团，社长沙· 克洛克达尔手段通天，能拿到匪夷所思的“学生折扣”，抽成也狠，3倒票属于接私活，被举报了后果不堪设想，“我渴了，去买两个冰激凌，我付钱。”
丢下一脸无语的3，巴基插着兜走进最大的展厅，“马戏蓬号”明明设计精妙、审美独到还保存完好，却只能和几乎烧成黑炭的“雷德弗斯号”放在一起，他倒要看看独占一屋的是何方神圣。
一艘巨大的白船映入眼帘，三根龙骨直插穹顶，船体上有数个类似炮击的残痕，枪支、刀剑漂浮在周围浑浊的海水里。
尽管这只是复制品，巴基依旧感到了排山倒海的压迫感。
人流涌动，无数身影从他眼前路过，死去的白鲸前，有一红一黄两个脑袋。
6.
“要不要纸，”即便觉醒前世记忆已经五年，直面曾经承载了一生执念的船也让马尔科心神俱震，他反复抬着眼镜，试图掩饰剧烈的情绪波动，“可别在这哭鼻子，我会很难做的。”
“……轮不到你教我做事，”香克斯，专业破坏气氛两辈子，现在别说哭，马尔科连眼睛都不酸了，“倒是你，撇下那个红鼻子真的没关系吗？”
“谁知道他同时看见我和‘雷德弗斯号’会发生什么，”数百上千年前，不可一世的四皇“红发”在拉夫德鲁海战中阵亡，那本是他和竹马相会的应许之地，死后的事香克斯自然不知道，但马尔科曾告诉他，巴基非常难过，“与其于让他痛苦，我宁可他什么都别想起来。”
“小概率事件还能发生三回不成？”要真是这样，纽盖特早冲去罗杰家抢孩子了，真不知道香克斯是乐观还是悲观，马尔科又站了一会儿，终于舍得移开视线，“走吧，哪间酒吧，我开车送……”
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十米开外，一个发型搞笑的青年举着两个甜筒，刚被他们反复提及的巴基正将鬓发拂至耳后，低头去舔其中一个。
“好吃，”天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按颜色买冰激凌，巴基确认了这个不明白球不是香草而是朗姆酒味，终于勉为其难的亲手接过，“算你走运，敢再浪费钱，本大爷要你好看。”
刚才还在偷窥距离的人突然瞬移到眼前是件极其惊悚的事，不仅是他，连3都原地蜡化了，马尔科淡定的挥手打了个招呼，一旁的香克斯脸色黑如锅底。
“你是谁，”红发少年语气极其不善，似乎下一秒就能用拳头痛击3的脑壳，“你是他什么人？”
7.
修罗场不过如此，马尔科不无绝望的掏出手机，耳边是香巴两人跨越千年时光的大呼小叫，眼前是罗杰朋友圈里可爱到喷鼻血的雀斑男孩，生活真是大起大落。
“给我票的人，要不是你喜欢船，我一开始就打算跟他来的。”3看上去随时能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巴基直接提枪上阵，论杀人诛心，他还没怵过谁。
“你送他票就为了约他？”“送票”只是巴基随口撒的谎，但香克斯难得上当了，他只觉一股邪火直蹿天灵盖，上前一步揪住3的领口，“你小子很有种，哪个学院的！？”
“我我我冤枉啊！”3被吓得高举双手，马尔科瞥了一眼只救冰激凌不救人的巴基，很怀疑忙着吃飞醋的香克斯是不是爱商为零，“我我我他他明明是他……”
“行了，都看着呢，”与只有最终之战记忆的香克斯不同，马尔科记得顶上战争和其后的大部分细节，因此认识加尔· 帝诺，不过没必要表现出来就是了，“别在这丢人。”
“我警告你，离他远点。”终于想起现在是法治社会，恢复理智的红发少年愤愤松手，马尔科大气还没出，巴基又闹了幺蛾子，“关你屁事，只许你喜欢男的，就不能我和男的出来玩？”
……麻了，差点忘了这俩不惑之年还能吵一宿，更别提现在心理年龄才二十岁。
上辈子操劳过度，这辈子马尔科学会了丢下烂摊子不管，作为修罗场里唯一的外人，他淡定的退出战局点了支烟。
“先生，这是禁烟区，”两分钟后，香克斯和巴基已经从“男生能不能和同性一起玩”吵到了“‘雷德弗斯号’和‘马戏蓬号’哪艘更拉风”，工作人员也终于赶到了现场，“保护重要文物，人人有责。”
“哦，好，”曾经的他站在莫比迪克船头抽烟的时候，这帮人的十八辈祖宗都还只是条小蝌蚪呢，马尔科勾了勾嘴角，掏出手机转移话题，“要报警吗，我有局长的私人电话。”
——Tbc.
【彩蛋】：香克斯恢复的前世记忆（交代海贼“红发”和“雷德弗斯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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