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无

对牛头人梗很无语

【锤基盾冬】卡萨布兰卡(四)

  此章节锤基盾冬都有,交代Loki重生的前因后果,小虐Bucky,再次说A4跳舞队简直不配做个盾。

  锤基线至此基本走完,下章绝大多数是蛇盾×冬。

以下是其他章节链接:

  卡萨布兰卡-1:(锤基盾冬都有)

  卡萨布兰卡-2:(主锤基,有范→基)

  卡萨布兰卡-3:(主锤基)

  卡萨布兰卡-5:(正文完结,主蛇盾冬兵,锤基有糖)

  彩蛋:(3个,沙雕)

  番外1-《旧欢新梦》:(范基+锤基,万字长车+剧情)

  番外2-《侍应生》:(蛇盾冬兵,车,角色扮演+道具+伪公共场合)


全文简介:(完整见第一章)

全文5万+,指天发誓是HE,已全部更完,分5章放出,一天1章;有3个小彩蛋,会写飙车番外(但得花点时间)。

重度ooc,私设多,主锤基,微范→基,副线冬→A4队(他不配做一个盾)、蛇盾冬,有蛇盾资产、星爵卡魔拉、贱虫出没,奇异铁暗示;诺伦三姐妹和世界之树的设定均取自北欧神话背景,不是漫威设定,有自我发挥。

备注:幻境中的人名都用的是中文字,以作区别。


阿斯加德

  Thor从世界树根下的湖水里爬出来,Urd和Skuld都不在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没想到现实之中居然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在Loki的记忆中走过了千年岁月,他花了好一阵才适应真正的现实。

  Valkyrie没理会他支离破碎的发言,果断联系了银河护卫队的人,Starlord在一年前就找到Camorra了,两个人正在专心培养感情,暂时在某个星球度蜜月,来接他的是开着小飞船留守地球的Nebula——谢天谢地这是个闷葫芦,他现在完全没心情聊天。

  但他还挺有心情换身衣服再刮刮胡子的,顺便还照了照自己的肌肉,他得让Loki再次一见倾心才行,不然白跑一趟,魂没带回来,找谁说理去。

  一到布鲁克林,他就一头扎进卡萨布兰卡,比之前清瘦不少的小鹿眼很识相的骑着摩托一路风驰电掣,还帮忙提前打了个电话“预约”,但这不妨碍亲自到门口迎接他的、年迈的前美国队长被他一句“我锤子呢”惊到拐棍一歪。

  被孙女搀扶起来的同时,老Rogers艰难的回答,“我应该还给你了,当时我刚回去,它马上就被召唤走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以太。”

  ……那估计是要的挺着急的。

  根据时间线,假设老Rogers卡的不是那么恰到好处,他自己又是在战中才会召唤Mjolnir,很可能他已经与黑暗精灵开打了……

  ……在米克尔海姆,Loki曾经皱着眉头往反方向怪异的看过一眼,如果那时候他正在准备开战,那就是喵喵锤来的方向。

  “你见过我弟弟?”

  “没有,它被召唤走了我就走了,那个你会自己处理好的吧?”老Rogers当时正急着回去跳舞,没打算管神兄弟的破事,“怎么了?难道Mjolnir又出现了?”

  出现个锤子,出现了才好呢,Thor捂着脸呻吟了一声。

  当晚,布鲁克林和纽约上空同时刮起了雷暴,圣所因为没装避雷针,有人看到那栋建筑被正好击中了。

  Strange并不是万能的,而且他现在没有时间宝石,好在前外科大夫的良好素质支撑着他被从床上扒起来之后仍然认真工作,只不过看向Thor的眼神就像一名慈祥的精神科医生。

  “哦,我听懂了,”揉着眉心,Strange感到自己的白发在肉眼可见的变多,“取走和归还宝石的时间点之间有一定的容错率,但前提是没有其他东西因此改变;你去神域的时候,两个人察觉到了真相,神后阻止了你透露她的命运,坦然的继续了自己的生命轨迹,但Loki没有,正因为你躲着他走,反而在他心中种下了疑惑,让他格外想弄清楚你究竟为什么而来。”

  Thor坐在沙发上,紧张的举着啤酒杯一口一口喝着红茶,Strange估计他现在往里面放苦瓜汁都行,反正这个神已经紧张到什么也尝不出来,“所以我弟弟也知道Mjolnir的事?”

  “对,”Strange缓缓点头,在内心叹气,一个穿越过去招猫逗狗,另一个穿越的时间点差在这么关键的位置上,亏他之前还怼Stark,现在一想,初代三巨头里最靠谱的就是那个小胡子,可惜他没机会诉说自己的尊敬了,“而且那个锤子上可能还附有这个世界里Loki的亡灵,既然你弟弟是法师,他们彼此之间肯定会有特殊感应,总之这一次Loki应该又认识到了这个东西的不同寻常之处;你锤子飞了多久,那个平行宇宙的Loki就疑惑了多久,只要他在心里得出了自以为正确的结论,且他的后续行动因此受到影响,新的副线就产生了。”

  ……这能得出什么结论!?从Loki的角度看,这就是一个肥宅借走了一个锤子,用了一阵之后还回来了,而且锤子上面还有点脏?

  ……真难为Loki,这得是脑补式推理,而且感觉污污的……

  “朋友,按照你弟弟的性格和神族的量子物理水平,我得提出这个可能。”Strange向前倾了倾身,尽可能摆出亲和的姿态,如果可以,他真想先签一个知情同意书什么的保护一下自己,比如“我知晓Dr. Strange接下来说的话将很难听并且同意听完后不劈了他家房子”。

  “Loki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未必能明白平行空间的存在,这看上去更像是未来的你借用Mjolnir杀死了未来的他。”

 

纽约圣所

  Thor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Strange把斗篷留给了他,让他有事就戳斗篷,别客气,关爱的态度像极了一个值班医生。

  不得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复仇者联盟沙雕多,他们一群人总共没穿越几回,结果闹的每个时间线都永久产生了副线。

  经历的第一条时间线是他们的主宇宙,好在现在除了美国队长老了和生了一窝崽子还没出什么大乱子。

  1945年的平行宇宙肯定有了副线,并且现在很可能已经崩坏和主宇宙融合了。

  1970年皮姆粒子被拿走了,按照那东西的珍惜程度,估计并不能自己产出弥补这个空缺,肯定也有未知的副线出现……

  2012年,不知道该算是Rogers还是Stark的错,总之Loki揣着宇宙魔方跑了(这小骗子真可爱),新的副线产生。

  2014年,Thanos和他的军团都狗带了,现在Camorra因为没有排异而留在了主宇宙,原本的宇宙没有了这个生长曲线没学好的脑残,神兄弟应该会快活终老吧。

  ……原本他最引以为傲的任务圆满完成的2013年时间线,现在又给他千疮百孔的心狠狠捅了一刀。

  他在幻境里看到的那双真正充满歉意的眼睛,属于2013年的Loki。

  那个Loki告别的时候,眼中满含热泪与歉意,低声说着“我不是为了父亲,我是为了你”。

  Loki原本计划的是假死,然后回阿斯加德夺权,当他的爹,给他个下马威,最好再让他跪地求原谅,最后再和好,皆大欢喜。

  那时候的Loki可不知道诸神黄昏即将来临,也不知道什么会把一名千锤百炼的战神活生生折磨成一个肥宅。

Loki眼看着肥宅锤躲着自己走,然后没过多久正牌Thor来求组队,就算是劫狱外加拷着他也会让他帮忙,之前种下的疑心的种子很快生根发芽。

  ——五年前哥哥认定我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为什么多年后如此狼狈的哥哥反而不向我求助?

  在对上Mjolnir的时刻,Loki能模糊的感应到上面亡灵的身份,恍然大悟——原来未来的哥哥遇到的难题是怎么能把我杀了啊!

  综上所述:今天我假死装爹,明天哥哥就被逼上绝路变肥宅,还得穿越时空借锤子锤死我。

  2013年无疑Loki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之一,被阿萨神族裁决为叛徒,刚经历了母亲死亡的致命打击,又被哥哥粗鲁的对待,还被迫目睹Jane和Thor两情相悦,很难指望生性敏感的小骗子向死而生。

  2013年平行宇宙的Loki永远留在了米尔克海姆,他的确不是为了Odin,他为自己在过去和将来为Thor添的一切麻烦忏悔,并希望终结自己的生命能换取Thor此后余生的无忧与幸福。

  他害死Loki一次不够,他还真的能再害死一次,Thor Odinson你真是个克弟狂魔。

  斗篷在他情绪达到巅峰的时刻拍了拍他,顺便递过来一整盒纸,以避免他哭起来用自己擤鼻涕。

  但希望再次落空的金发大个看也没多看它一眼,神祗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曾如苍空浩海般的蓝色眼眸茫然的盯着虚空某处,久久的坐着,仿佛一尊丧失了生命的伟岸雕像。

 

布鲁克林

  Thor扒开窗户往下一跳,抡着斧子就飞走了,有鉴于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像龙卷风,Bucky以正常人类比较体面的方式完全来不及逃跑,于是理所当然的被Rogers一家盛情邀请进去坐坐。

  在他们的世界里Agent Carter早就死了,但现在这位优雅的老太太正招呼孙女给他准备小甜饼,“老天,你真该多吃点,你比Sam发来的照片里瘦太多了。”

Bucky站在原地,尴尬的舔了舔嘴唇,一时间思绪有点混乱,Peggy似乎不认识平行宇宙里的他,可能没有小Stevie,他压根没参军什么的,总之现在这只是一个很寻常的老妇人,“怎么了?我的丈夫说你是他最重要的朋友,虽然你看上去就是个小伙子……别客气了,进来陪两个老人家聊聊天吧?”

  “喔,谢谢您。”不知道该叫“奶奶”还是叫“Peggy”,Bucky私心是极不愿意进去的,但老Rogers也一脸安详的笑着看他,“来吧Buck,我们有多久没一起聊过天了?”

  有多久?在我看来是五年吧,但你给我的感觉是五百年。

  Bucky望着老人已经浑浊了的蓝眼睛,飞快的移开了目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打扰你的话。”

  布鲁克林的小王子现在表现得像是一个没接过吻的毛头小子,Bucky越想表现的自然,肢体动作就越是刻意,他怀疑自己要是不赶紧找把椅子坐下,他都能在Rogers家的客厅里跳一首霹雳舞了。

  ……就像是他越觉得自己忘掉了Stevie,越是只能把那份爱意深深埋进心底。

  “妈咪!”一个小豆丁从房间里牵着枕头晃了出来,老Rogers的孙女暂时被甜饼绊住了手脚,Carter就招呼着让那个被半夜的动静惊醒的小男孩过来,“乖,曾祖母马上就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金发男孩揉着惺忪的睡眼,乖乖过来靠在了Carter腿上,老Rogers慈爱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轻声道,“James,来,这是Barnes……这是Bucky叔叔。”

  Bucky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后退了一步,小James打了个呵欠,迷茫的睁着眼睛,很有礼貌的向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那几乎是小Stevie的复刻版,只是脸颊更圆润,也没有长期哮喘造成的不自然的红晕。

  但这个男孩有一双棕色的大眼睛,来自于AgentCarter。

  可能是他瘦了不少又刮了胡子,加上表情管理有点崩塌,小James犹豫了一下,没有遵从曾祖父的话,“Bucky哥哥!”

  老Rogers也愣住了,他眼看着Bucky的喉头猛的一滚,然后棕发青年胡乱的找了个“刚才喝酒没给钱”的借口,逃命一样的骑着摩托飞驰而去。

  ……Bucky的眼角红红的,总是好像哭过一样,他之前看到,也一直是现在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吗。

  Carter被搞得有些懵,以为是年轻人不知道怎么面对小孩,看Bucky的年纪还没带戒指,说不定还有点恐婚,于是嘴里感叹着“这孩子怪可怜的,该去多开导开导他”,一边牵起James往屋里走去。

  老Rogers对上James棕色的大眼睛,想起了一句很早以前听过的评价他瞳孔颜色的话,那好像还是叉骨(备注6)说的,他当时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杀死的这个恶棍呢。

  身后传来孙女唤他早点休息的声音,妻子正温柔的唱着歌哄James睡觉……老Rogers终于从摩托呼啸而去的方向收回目光,自嘲的摇了摇头;Bucky哥哥和小Stevie的故事都仿佛是一个遥远的、不属于他的传说,对他而言,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与此同时,远在神盾局号子里的Zemo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卡萨布兰卡

  战后第六年,Morgan拿的奖状总量已经快超过Peter了,这让褪去了青涩的大男孩倍感焦虑,特别是在毕业课题毫无头绪,而自己的男朋友还像是个全年发情的兔子一样缠人的时候。

  Sam说起这个八卦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众所周知,Deadpool是个流氓,而Peter Parker是大家的甜心,听说两个人宣布在一起的时候复仇者大厦差点掀翻了天,幸亏Sam没有前一任美国队长那么有正义感,不然Avengers assemble的次数又得加一了。

  让臭名昭著的前雇佣兵改邪归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但神奇的蜘蛛男孩只要动动嘴就能做到,Deadpool现在除了墨西哥卷饼已经不被允许拥有其他不良嗜好了,只好把过分旺盛的精力发泄在小男友身上。

  Bucky微笑着听年轻人的恋爱故事,手里转着酒杯,他现在是布鲁克林的好公民,Winter Soldier造成的恐慌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连Thanos都成了过时的老梗,更何况是他呢。

  只是他的生活平稳过渡,别人的生活却遍起涟漪。

  今年Sam会跟他一块喝酒主要是因为老Rogers,毕竟年纪大了,前几天脑袋里堵了个血管送进了ICU,越是健康的人倒下时越令人猝不及防,虽然死活是抢救了回来,但曾经硬朗的身子彻底垮了,一半的时间都要躺在床上输营养液。

  和Sam一起赶来的其他几名复仇者已经走了,Sam看他怪可怜的,连着探了几天的病,结果连病房都不敢进,就算别人劝他“金属手臂没你说的那么吓人”也毫无用处,当下决定拉着他来个不醉不归。

  尽管从Strange那里得知“机缘已尽”,雷霆之神再也不会因为Loki的事情来找他了,Bucky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了这家小酒馆,Sam不断说着各种新鲜事试图改善他的情绪,但这用处不大,Bucky显然还在为老Rogers的事情烦心。

  从见到小James的那一刻起Bucky认命了,他不再尝试忘记Steve,而是听之任之的让这份感情烂在那里,麻木的承受老Rogers的一切带来的隐痛。

  “我说,你还不结婚吗?”Sam第十八次换了话题,他现在恨不得Bucky还跟他拌嘴,反正比他一个人演独角戏强,“Starlord今年带着他绿皮肤的女朋友定居地球了,马上就到预产期,听说他想请Strange去接生,但Strange说专业不太对口……”

  “要结也是你先结,”Bucky把酒杯往桌上一顿,Sam一分钱利息都没收他的,于是如此这般,他已经还完了债,现在他的左胳膊有多硬,腰杆就有多硬,“说真的,美国队长会没有女孩儿喜欢?”

  Sam被噎的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他的女人缘为什么这么差,上次Barton难得来瞧瞧老朋友,恰好目睹了他和某个狂热粉丝互动的一幕,笑的打着嗝就走了——难道那个追到复仇者大厦附近堵他的小女孩的粉色头发不像刚嚼完的泡泡糖吗?

  Sam真是拥有惊人的魔力,无论心情多沮丧的人看到他单身狗的样子都会莫名暗爽,Bucky探身过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起来,这货没心没肺的骂了句“Jerk”,然后跟着笑。

  其实这样也不错,他永远失去了Stevie,不过曾经是Captain America左膀右臂的两个人终于跨越了中间那道鸿沟,做起了真心朋友,他们既能回忆过去,也能聊现在的趣事,用这种方式结束他惊世骇俗的前半生,完美的过渡到平淡的后半生,实在能说得上是他的幸运。

  “谢谢你Sam,”笑够了之后Bucky眨眨眼睛,宇宙直男Sam晃了晃神,六年前沉默敏感的冬兵终于恢复了布鲁克林小王子的潇洒,“我好多了,比我扯掉你翅膀的时候还好。”

  “你他妈还敢说,那贵的要死!”前任猎鹰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红翼,但因为会飞的、扔盾牌的美国队长看上去活像一个把头上光圈摘下来打人的天使,搞笑氛围过浓,不利于队友持续输出,他不得不在大多数时间把那对金属翅收起来,“那是我的宝贝,我真该让你赔……哎,那是Thor吧?”

  Bucky是背对着门坐的,而这次来人开门的动作非常礼貌,他愣了一下,随后迅速回头。

  雷神的金发又长了,在脑后编了一条辫子,手里拎着一把伞,他旁边站着一名苍白瘦削的男孩,正紧紧牵着他的手,眼睛就像刚在冰湖中淘洗过的绿宝石。

 

约顿海姆

  Thor在圣所坐了一整夜,Strange又不好赶走他,心想这位心死了的神要是好几千年都这么坐下去可咋整(各种神话里都有这样的桥段),是不是得重新买个沙发?

  没想到Thor看见他,仿佛复活了一样,脸上堆起笑容,非常殷切的问他,“两个相同的鬼,能被平行宇宙兼容吗?”

  ……阿斯加德人死后灵魂前往瓦尔哈拉,好像的确和地球人不是一套系统,既然主世界的Loki灵魂能跟着Thor那么多年,那么2013年平行宇宙那个死在米尔克海姆的Loki也同样能变成亡灵。

  Strange比较确定Urd幻境错乱是暂时性穿越导致时空叠加的缘故,毕竟有关最后大战灭霸的记忆也都是断片的,那段记忆可跟神兄弟关系不大;诺伦三姐妹再强,也只是神族的巅峰,并不是宇宙的主宰,她们确实做不到同时完整的呈现两条时间线。

  从Loki单线的角度想,两段断片都处于未能修复的时间线发生期间,Thor借锤子加老Rogers还锤子衍生了2013年时间副线,灭霸死亡衍生了2014年时间副线。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属于另外一条副线,那么主宇宙中Loki的记忆里为什么会有肥宅锤溜走和2013年Loki临死前的模样?

  “Well,”Strange很想再借用一会儿时间宝石,他又不是福尔摩斯,现在脑子不大够用,早知道还有今天这一劫,当时看剧透的时候就不要只专注于Thanos和Tony Stark了,“朋友,我觉得不能……现在换我问你,你认为阿斯加德人和约顿人的灵魂是永恒的吗?”

  如果答案是是,那么两个Loki的亡灵就是个堪比美国队长杀了美国队长的Bug,甚至不能依靠平行宇宙的法则自我修正,人类可以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亡,死去的神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也永不消逝。

  这是时空悖论,同样会导致时间线崩塌。

  “我在想,因为老Rogers造成的一系列大问题,在由时空融合进行解决的同时,他归还锤子的时候造成的一点小麻烦也许会被同时修正?”

  Thor总觉得事情还会有转机的,只要Loki被修正回了主宇宙,那么剩下的问题诺伦三姐妹一定知道答案,否则这Verthandi和Urd不会和他纠缠这么久;他比约定的最后时间早了三天到布鲁克林的郊外找到了Nebula,蓝色的女孩干净利索的按他的要求定位了约顿海姆,并坚持不让他操作任何东西。

  “你弟弟左腿上的伤是我留下的,我侮辱他的哥哥,挑衅他比武,当时我又一次输给Camorra,心情很坏;”Nebula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仿佛不是在道歉而是在讨债,“对不起,就当我补偿你。”

  ……帮忙免费开飞船并不是一种对等的补偿谢谢,Thor思考了一阵Nebula的构造,觉得在她大腿上也划一道意义不大。

  后来Thor才明白Nebula居然是把这艘小型飞船赔给他了,立刻真香,要不是Valkyrie扬言要把他挂在仙宫顶上晒死,并且已经在找绳子了,他可能会更积极的为这两个好姑娘牵线搭桥。

 

  约顿海姆常年冰封,而且一个霜巨人也没见到,他仿佛走在一片比尼福尔海姆更像死亡之地的地方,Thor颠了颠手里的暴风战斧,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非常平静。

  Verthandi给他布了一个充满希望的骗局,Urd则带他遍览Loki悲剧诗歌般的人生画卷,他已经在多次的失而复得里明白了Loki和自己的心意。

  生死没能把Loki从他身边带走,但命运能够,如今也一样,如果命运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可以亲手跨过生死的距离。

  诺伦三姐妹是阿斯加德最残酷的神,她们吝于祝福,但站在智慧之泉前的索尔很虔诚的下跪亲吻水面,只因站在冰湖中央的Skuld身边坐着一名黑发绿眸的男孩。

  “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以后,The god of Mischief见到了死神Hela,他承诺Hela,她不必负担羸弱的新阿斯加德人民,也不必和新的神王Thor示好,他会安排好,让她击杀全盛时期的Surtur和终结诸神黄昏的功劳,都被永远的绘制在壁画上,以死亡女神的身份被后世瞻仰……只要能让他和我们见上一面。“

  “在那之后,他和我们做了三场交易,他的要求刁钻古怪,我们满足了他,但也索取了三样他最宝贵的东西。”

  “Verthandi姐姐许诺给他新的肉体,但拿走了他的未来,当Loki再次死亡,他将永远不能再前往死者之地,无论是瓦尔哈拉还是海姆冥界,他将流离失所,直到宇宙的尽头,而他的哥哥将会在瓦尔哈拉得到万民的敬仰,延续生前的辉煌。”

  “Urd姐姐许诺给他与你相见的绝对机会,但拿走了他的记忆,而且很挑剔的每三天只选走一年份,从最快乐的部分开始,他的记忆一点一滴的丧失,他会哭着醒来,惧怕自己第二天就彻底忘记你。”

  “我则许诺保护他,直到你们相认……不过呢,我拿走了他的现在;”Skuld笑起来,她现在已经完全是少女的模样了,雪肤花貌,唇红齿白,一头如瀑布般的黑色卷发垂到腰间,翡翠似的猫眼眯起来笑,她在冰湖上转了个圈,绿色的长裙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脚镯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容貌,他的力量,他的魔法……还有他的身份。”

  “姐姐们真笨,诸神黄昏过后,我们的地位再高,也只是上古神了,与其于做个终日无事可做的老古董,哪有做阿萨神族的复兴之主来得有趣呢?”

  “不过可惜啦,他现在见到了你,我的承诺到期了,如果他不能尽快让Hela在新阿斯加德名垂青史,那么死亡女神将降下她最严酷的惩罚。”

 

卡萨布兰卡

  “我靠,她好婊啊!?”Sam一拍桌子,此时被挤到跟他坐一起的Bucky虎躯一震,心想这哥们儿撩妹不开窍,鉴婊倒是挺厉害的,“虽然是Lo……我是说那个人自愿跟她做交易的,但她这说法实在太欠揍了。”

  “还好,”Thor的表情很真诚,Loki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吃着布丁,看起来对接下来的沙雕故事有免疫力,“我跟她说她要是高兴就当呗,别说当王子公主了,当国王、当太后都行,麻烦她把我弟弟还回来谢谢。”

  “……”Bucky心想Skuld应该会很钦佩Thor的勇气,Sam则比较直白的表达了这一想法,“兄弟,你真刚。”

  “然后她把Loki传到了我身边,跟我说现在带着Loki出去,保准没一个阿斯加德人认识他,Loki的一切都会成为她的,她会成为英雄的公主,带领阿萨神族走向新的光辉时代,而且绝对不会供奉Hela;”Thor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说挺好的不错,本来还不知道咋解释,现在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迎娶Loki了。”

  “……”在Bucky和Sam震惊的目光中,男孩优雅的吃下去最后一口焦糖布丁,Thor马上把自己的那份推过去,“可把她给气坏了,可能她说的英雄事迹本来的确是属于复活后的Loki的吧,不过这也没什么难解决的,我当时立刻扯着Loki跑回阿斯加德把王位正式传给了Valkyrie……要不是我当王,谁还让她当公主。”

  Loki抬了抬翠绿色的眼睛,Bucky感觉这小孩好像在表示不屑。

  “这还不解气,我赶紧又添油加醋的告诉Valkyrie我‘妹妹’怎么偷拿了宇宙魔方害死半船子民……牺牲那部分我瞎编了点,幸亏之前太难受了没跟Valkyrie细说,不然这功劳白便宜了Skuld。”

  ……这操作,不得不说一句真的好骚啊……Sam很想问问Thor的智商是在哪充值的。

  “反正她看上去很自信,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些吧,”摸了摸下巴,Thor长叹一声,Bucky感觉此人肉眼可见的十分痛快,“最后我还往尼福尔海姆扔了一只渡鸦,如果Hela能收到,就该知道现在Loki和我都已经没有权力决定新阿斯加德的人民该供奉那些神明了……我还以为Urd和Hela关系不错,怎么也不至于让Skuld干出这种事,真没想到,原来女神做事之前都不和姐妹商量好吗?”

  ……说的你们男神做事会和兄弟商量似的。

  “就是委屈了Loki,我本想许诺他做神后的,”Thor叹了口气,他完全不觉得在尚且年幼的弟弟面前说这些话有什么错误,Bucky由衷的佩服他的羞耻心,“现在只好退而求其次,说不定T’Challa愿意把王位借给我们两年。”

  ……他连自己弟弟都不借,你猜他借不借给你弟弟?

  “哥哥。”此前一直被cue但一直非常淡定的男孩扯了扯Thor的衣角,绿眼睛中如有星光,并小声要求再吃一份冰激凌。

  Thor马上止住了话头,乐呵呵的去往前台,很快酒吧老板震天动地的怒吼声传来,大意是他这里不是便利店也不是幼儿园,要喝酒就喝,别特么来买那么多有的没的,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

  Bucky看着桌上的两个空的布丁盘子和一盒牛奶,以及他和Sam被迫更换的两杯橘子汁,外加Thor提进来的汉堡外带,看上去活像是在酒吧里偷吃儿童套餐的案发现场,他真心觉得之前几回拼桌的时候别管Thor哭的多寒碜,都没有这次来的丢人。

 

  每三天丢掉一年的记忆,Loki也就活了一千来年,因为Thor过了五年才找到他,所以虽然身体从婴孩已经长到了五岁,但他看上去对之前的事情已经完全混乱了,而且的确不记得他是谁,看上去非常惊恐,蜷在他怀里的第一夜辗转反侧,直到第二晚才终于适应,好好睡了一觉之后,男孩的状态逐渐好转。

  Thor不敢想这五年多里Loki的日子过的有多绝望,知道自己肯定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却再也不可能想起来,然后又在继续丢失剩余记忆的恐惧中循环往复。

  Frigga也已经从Loki的生命中彻底的失去了,不过Odin还在,Sif、Hogun和Volstagg也在,有如此夯实的基础,Thor感觉口头填补这个小骗子的记忆还是有点希望的。

  Fandral也在,不过貌似只有很零散的片段了,在他讲起神兄弟和三勇士混在一起的那段岁月时,Loki直言不讳的提出来,“他是不是喜欢我?我记得他亲过我的脖子。”

  ……看来Loki不喜欢Fandral亲他脖子,Thor一时之间不知道这种记忆还保留着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但喜欢你,他还喜欢好多人,渣的人神共愤,而且你不喜欢他,真的。”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Loki挺顺利的接受了他是“哥哥”这件事,也很相信他说的每一个故事,兄弟间的感情在迅速升温,美中不足的是Loki身体很虚弱,还会生病,Thor一度怀疑这已经不再是霜巨人或是阿萨神族的躯体,而是随便活个几十年就会死去的中庭人的。

  检验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Thor敲响了Banner博士家的门,并拜托他用绿巨人的力气甩一下他弟弟,没死就说明没事。

  还没等Hulk昧着良心开干,Loki就自己开口表示他只是再也不想吃汉堡了而已,要是中庭蝼蚁最好的食物就是这种垃圾,那还不如去萨卡住着,起码某个花花绿绿的老流氓还给口饭吃。

  ……看来被Hulk暴打和被Grandmaster骚扰的记忆也留着。

  这一年来,Thor优先把有关自己和Loki以及Frigga和Odin的事情一点一点的讲给了Loki听,紧接着是Valkyrie,对于Loki而言,家庭是仅次于爱情的所在,但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而Valkyrie还在,虽然相处时日尚短,但她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扶持着Thor,Loki不在的日子里,Thor已经把她视为了家人。

  “她有爱人,”Loki一针见血,看向Thor的目光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审视,“虽然已经在与Hela作战时死了,不过她还爱她,我看过她的记忆。”

  “……她倒没跟我说过,不过我对她没有想法,”Thor的求生欲已经在幻境中得到了充分锻炼,他立刻明白了Loki意有所指的在说什么,“我和Jane也是真的分手了,我甩的她,而且来接我的蓝妹妹也不是我新女朋友,真的。”

  这个答案过分令人满意,Loki有点懵,然而让他更懵的在后面,“而且我们两情相悦,干柴烈火,你记不记得在那艘该死的宇宙飞船里我说过如果你在这我就‘抱抱’你?……没印象了吗?来,哥哥好好给你讲一下……”

  ……不是,等会儿?他俩的确抱了抱,但抱完之后怎么还脱起衣服了?这……到底是怎么能在一个小时之内换了八种姿势的?Loki面红耳赤之余,甚至怀疑起自己最快乐的记忆是不是还是被Urd悄悄扣下了。

  Thor详细而具体的描述了这个最近刚做的春梦后,敏锐的感觉Loki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看上去除了不相信之外,还有点遗憾的意思在。

  果然这个小骗子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他,哪有突然听说哥哥和自己乱.伦是这种反应的,Loki嘴上说着“别讲了”,但看上去恨不得现在就和他实践一下。

  ……Skuld这缺德玩意儿,非抢Loki肉身干什么,这倒好,他还得再养成一遍,起码再等十年才能上垒。

  这件被隐瞒的事直到他们第一次滚上床时才被揭开,Thor惊奇的发现让Loki的银舌头乖乖说实话的方法不是威逼利诱,也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先打开另外一张嘴。

  要是他早点想到这种方法,别说兄弟反目,他们现在孩子可能都生了三个了。

  ……可惜现在生不成了,长得和原来一模一样的Loki冷漠抱臂,颇有些懊恼;Thor这才知道原来被抢走的肉体还真的属于他的“妹妹”,毕竟他弟弟在长达千年的时间中一直是个流动性别者。

 

  Loki在2013年的时间副线目睹了自己的死亡后莫名其妙的到了海姆冥界,在Hela准备将他关押到天荒地老之前,提出可以让Hela获得在神域永久的地位。

  他愿意为Hela安排好一切,条件是让他见命运三女神一面。

  尼福尔海姆和海姆冥界本就没有明确的界限,只不过后者只有亡灵才能抵达,Hela带他很轻易的找到了世界树的第一条根系,Urd了解他的过去,对他很有兴趣,Verthandi怜悯他的处境,想看看他还能如何挣扎,Skuld知道他没有未来,在他创造出来之前不会理会他。

  Loki按照特定的顺序与她们分别做了交易,但在听完Skuld的话后,他意识到他犯了致命的错误,他现在已经没有交易的资本了,而Skuld将导致他再也无法完成Hela的愿望,而且浪费掉了他和Verthandi的交易。

  万幸的是,Skuld自以为能掌控所有未来,所以没有和任何一个姐姐商量便任性的进行了交易。

  他再一次返回Verthandi那里,修改了二人的协议,他只要一具阿斯加德男婴的躯壳即可,他仍然可以付出他的未来,不过还有一个附加的小要求,那就是送他到海姆冥界和他名义上的姐姐告别。

  Verthandi不确定这样会不会给其他两个姐妹造成麻烦,但她知道如果满足Loki的这个小愿望,一定会非常有趣,掌管现在的女神一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看戏的机会。

  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内容,但在新生的孩子发出第一声啼哭的同时,Hela开始寻找前往瓦尔哈拉的路。

  针对Hela的问题,Odin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命运在改头换面之前终于眷顾了一次终生爱而不得的邪神,正是这个答复,奠定了Loki余生坦途。

  “命运常存,但掌管命运的神并非一成不变。”

  Loki赌的就是命运三女神不等于诺伦三姐妹。

  诺伦三姐妹之所以能凌驾于诸神黄昏之上,并不是她们三个的神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是因为命运本身不会因为神祗的陨落而终止。

  未来是未知的,聪明人都知道,与其于信奉虚无缥缈的美好,不如脚踏实地把握现在,并从过去的经历里吸取经验,因此三姐妹内部,最强大的是美丽的Verthandi,其次是刻薄的Urd,最后才是神秘的Skuld。

  然而,Skuld比她的姐姐们看的都远,也更加贪婪,她发现Loki如果成功复活,很大概率将会成为神王之一甚至是神后,并作为新的一代创世神被新阿斯嘉德人代代敬慕,Loki的生命是有限的,但她是无限的,如果她能替代Loki,那么起码在下一次诸神黄昏前,她都是阿斯加德的至高神,不仅能收获比姐姐们更多的供奉,还能拥有绝对的权力。

  内心的愿望和实际的落差驱使Skuld踏出了这一步,她要求顶替Loki,按照她所预见到的路走下去。

  只可惜未来一旦确定,那就只能称之为一种计划了,Skuld一念之差,让她暂时违背了命运的法则。

  在她及时修正这一错误、从这一降格身份中抽离出来之前,Hela抓住了机会,她通过Odin争得了瓦尔哈拉亡者的认可,又借Urd之口得到了神王Thor的默许,海姆冥界成为媲美瓦尔哈拉的亡灵归处。

  同样是既定的未来,创世神王是通往结局的一条路,而死亡是所有未来的结局本身。

  两相比较,未来命运的神格转移到了Hela身上,Skuld现在志得意满,很快就会发现她彻底顶替Loki的同时将会丧失命运的加持,人们将忘记她曾经是命运女神,只以为她是先任神王的养女,并曾英勇的抵抗过诸神黄昏前的暴乱,但也仅此而已,只急功近利的盯着远方的她将寸步难行,创世神王大概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美梦。

  Thor的想法只对了一半,女神塑料姐妹之间办事确实不互相商量,Skuld提出要求时的确完全没考虑Hela,甚至还觉得给这个傲慢的女神添堵很有意思,把死亡女神恶心的够呛,所以Hela默默的顶了她神格的时候也没跟她打招呼。

  不过多数时候,她们还是会互相知会一声的,愿望超额实现的Hela爽的不行,大发慈悲的让Urd把在她看来没什么卵用的记忆还给Loki,又说服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Verthandi,表示Loki想死就死别客气,瓦尔哈拉是甭想了,但姐的海姆冥界随便住。

  Loki在被Thor接走的当晚接受了超大信息量的记忆回输以及便宜姐姐的盛情邀约,“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并发誓以后一定珍爱生命,规律作息,争取别英年早逝。

(未完待续)


【备注6】 “你的蓝眼睛里带点绿”是泽莫说的,不是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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